【红海行动】【全员/双狙】向死而生 章十四（哨向AU）
文前语：
顺子儿童节快乐，永远六岁（你滚）
文前语2：
星哥在论坛匿名发帖：
我家门外那只溜光水滑得意洋洋的流浪猫被坏人拐走半年逃回来了，变得毛发蓬乱瘦骨嶙峋还有点喜怒无常，求问我应该怎么办。
最佳回答：猫不应该流浪，定点投喂，喂熟捉回家养。
附上喵顺精神体一枚：
章十四
十一月的上海，天气一天冷过一天，特别是下了雨的时候，寒意借着湿气，几乎要渗进骨子里——关于这取暖的事儿，顾顺本来没走心，等到他冻得恨不得往身上压两把椅子的时候，才想起来自己如今是调来了个冬天没供暖的地方。
罗星很快习惯了每天来陪床，他进门的时候，顾顺正努力把一米八七的身体在被子里蜷成球形，看见他也懒得动弹，只是裹着棉被、在枕头上伸了伸头，发出了一声黏糊糊的鼻音。
“冷？”罗星说，顺手把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了些，顾顺的病原本已经好得七七八八，但罗星一旦走进他周遭三米之内，青年立刻就一副连遥控器也拿不动的模样，只是在枕头上抬着头看罗星带来的饭。
“广式的，鲜虾肠粉和老火汤。”罗星说，“起来吧，吃点喜欢的东西，好得快。”
这话听起来十分耳熟，顾顺想了一阵子到底是在哪里听到过，他慢条斯理地坐在床沿，病号服底下、一双光脚不安分地乱晃。
罗星扬眉：“……你这样，不冷才怪。我带了羊毛袜子过来，穿上吧。”
他从袋子里取出袜子，和其他一些零碎的日用品，顾顺一边埋头吃饭，一边“嗯哼”了一声，抬起脚放到了罗星手边。
“……你几岁？”那人气笑了。
“二十五。”顾顺塞了满嘴肠粉，声音含糊，但他回答得理直气壮，毫无愧疚之心。
——反正他喜欢我。
罗星无奈地去拿袜子的时候，顾顺脸上露出一丝企图得逞的开心。然而，接下来狙击手的粗糙手指握住了他的脚踝，一阵细微的电流从罗星碰触的地方流窜到全身，青年刷地抽回了自己的腿，比乌龟缩回壳里的速度还要快。
“怎么了？”那个人莫名其妙。
顾顺看着另一边，有点尴尬地摸着鼻子，许久才说：“袜子放下，待会儿我自己穿。对了，你的饭呢？”
“在食堂吃过了。”
“明天带过来吃吧。”
“……带到病房？不好吧？多不方便。”
“让你带你就带，哪儿那么多废话。”顾顺拿着汤匙指点江山：“你看看，我刚准备吃，你那边瞪着俩眼看，像话吗？我吃得下去吗？”
“……”
这都什么歪理，罗星觉得有点头疼。他思考了一下，很体贴地朝着反方向转过身：“行，那我不盯着你看，你吃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顾顺瞪着罗星给他留下的那个后脑勺石化了半分钟，心想这人的脑筋实在有必要回炉重造。
青年举着汤匙、气闷了半天，在床上慢慢朝对方挪过去。
罗星坐在那里收拾东西，突然觉得有个温热的身体贴上了自己的后背，附带两块虽然已经清减许多、但依然饱满硬实的胸大肌。
“星哥，伤好了没？”顾顺在他的耳朵边吹气，手臂绕过腰、在他的侧腹摸了摸。
“好了……”
空气中白檀的味道变得明显起来，罗星的耳朵红了。顾顺嗤嗤得笑——他知道罗星不讨厌这样，但那个人并不习惯亲密的肢体接触。
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对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，然后在罗星的怒吼中蹦了回去。
“你他妈在干嘛？！”罗星捂着耳朵，端正的冷脸也浮上了明显的红。
顾顺好整以暇地用勺子搅着他的汤，慢条斯理地说：
“吃点喜欢的东西，好得快。”
次日早晨，罗星离开的时候，医院上上下下都目睹了一种“奇观”，那是过去甚少在基地中出现的哨兵的精神体。
一只身姿俊健的成年雄性雪豹，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医院大门口，威风凛凛地左右巡视一圈，然后挑了个绝不会被任何人忽视的位置——其实就是堵在正门口——趴了下来，安心地舔着自己身上花纹华丽的皮毛。
在某个哨兵走到大厅的时候，它喉咙里发出了响亮的呼噜声，轻轻抖动着浑身肌肉，并且左右甩动起绒毛丰厚的粗大尾巴。
“顾顺那玩意儿在干嘛？求偶似的。”远远地从门外大路上走过，张天德纳闷地转过头，“精神体没有啥发情期吧。”
“……石头你的想法……”陆琛的声音哽在喉咙里，半天才爱说：“好吧，虽不中亦不远矣。”
“能说句听得懂的吗？”
“我的意思是，妈的你说对了。”
罗星当然也注意到了那只大猫。
……顾顺怎么把它放出来了。哨兵有些诧异，他试探着走近那只动物，雪豹依旧在舔毛，表面上看来并不想理他。
青年伸出一只手，试探性地抚弄那两只毛蓬蓬的耳朵和花纹明晰的额头，那只大猫扬起头，在他的手心蹭了蹭。它的毛皮的手感柔软丰沛，罗星忍不住蹲了下来，两只手在雪豹颈下和胸口的绒毛里揉了揉。
精神体似乎对他很有好感，很快就懒洋洋地躺了下来，它翻着肚皮，随着罗星抚摸的节奏在地上扭来扭去。完全放松的姿势下，后腿和尾巴部分蓬松的白毛里露出了两颗绒绒的球。
罗星一时没忍住，伸手摸了一下。刚才还懒洋洋的雪豹像触电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，发出了半声叫，然后砰得消失在空气中。
顾顺从楼上阳台探头出来怒喝：“罗星你他妈的在干什么！”
“是啊，罗星在干嘛？”张天德又说，“不能乱摸别人的精神体……你看顾顺都生气了。”
“他在探索云养猫的最新方式。”陆琛面瘫，拖着搭档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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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这一年有个极干旱的冬天，加上自深秋炸弹事件后，华东地区局势紧张，整个东塔基地的年都过得没有年味儿。
档案失窃的事儿到底没能善了，从中央局往下、各地听说消息后都精神紧绷，清查令接二连三地下，最后还把主事的某位华东局副局长免了职。行动队和这事儿没直接关系，日子过得相对安稳，但大家心里渐渐意识到，陆琛那句“档案里有很重要的东西”大约是说对了。
三月初春的时候，杨锐正式归队，同时带来消息，说是西塔会派人过来组成联合调查小组，跟进南京和上海的一些事情。
——为什么是西塔的人过来？
这个时间点，这个组合，敏感的人一早就意识到了不对劲。
从喀喇昆仑山撤回后，东塔在“天狼”的收尾阶段没有直接参与，当时徐宏想着，怕是秦川殉职的事情导致的，这是西塔的机密，很可能也是中央局的机密，因此他们在半年的时间内不得不“坐冷板凳”，始终远离那一阶段的核心工作，这也没有办法。
南京的事、华东局的事，徐宏开始并没意识到和“天狼”相关，但西塔派人来沪的消息一出，他马上就察觉了事情的症结所在。
天狼、秦川、西塔和东塔……林林总总的征象，有一个再清楚不过的共同交集。
“陆青的档案，是保存在我们华东局吗？”和杨锐单独相处的时候，徐宏开了口。
“非法保存。”杨锐强调，他特地把这次谈话的地点选在了基地综合训练中心的顶楼，连日来的重压，让这位老成温厚的队长也有些透不过气，“他的档案，当初中央局专门派人来调过，按程序，华东局不能保留任何备份。”
杨锐脸上的表情凝重，但徐宏从中看出了一丝悲切，是含着个人感情的。他突然意识到，杨锐比陆青大，而那个向导是东塔毕业的，所以，他的队长应该认识那个人。
“队长……”哨兵欲言又止，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。
他也私下了解过陆青的背景，那人是背负了叛国罪流亡的，传说他向外国情报机构贩卖“塔”的机密，但也有不少人相信所有罪名都是人为制造的背景，真相是他被中央局秘密派遣往外国执行特殊任务，而他的队长一向习惯把人往好处想。
“我就是觉得太可惜了。”杨锐终于开口，“实在太可惜了，没法想象。”
“坐实了？秦川是他杀的？”徐宏说。
“基本上是，林枫接受了中央局的几项精神测试，证实了他描述的情况的准确性。”
“你认识他？”哨兵还是问了出来，他也没法想象，一对搭档——即使只是曾经的搭档，一个杀死另外一个，这是塔的历史上也从未有过的事情。
“认识，”杨锐的眼神黯然，“他是攻击型向导，秦川是全能型哨兵，他俩的情况和顾顺李懂一样，找搭档都极其困难。”
“那么优秀一孩子，”他说，“人还没从训练营毕业呢，顶上去和秦川组队……”东塔行动队的队长露出了陷入回忆的表情：“当时，四座塔现役的向导，没有一个人有他那么强的战斗力。”
徐宏微微吃了一惊，他知道陆青曾经优秀，但并未想过他如此早慧，而这个天才的光彩怕是如流星般一闪而逝，以至于他留给年长者的印象至今还是“孩子”。
杨锐冲他笑了笑，似乎要缓和气氛似的，说道：“再说啊，他长得吧，特别俊。就跟顾顺现在似的，走到哪儿都招女孩子喜欢。有一次四塔五局联合军演，陆青拿了向导组综合竞赛的第一名，当时的第二名就是现在南塔的队长，这一男一女的竞争占尽风光，中央局主管行动的副局到场，听说陆青还是个学生、连军衔都没有，一时高兴，就说了句‘五都冠盖，不及陆郎白衣’，现在想想，唉。”
他说着，抬头去看天边西沉的太阳，血色的光芒压在地平线上，映红了半边天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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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两座塔组织联合行动队，西塔那边，队长林枫准备亲自过来。西塔历史上所有的队长都是哨兵，到了这一任，“雁归来”的代号第一次属于了一个向导。
“我记得，林队从前的代号是‘北风’吧？”夏楠说，“啧啧，千里黄云白日曛，北风吹雁雪纷纷，看看人家西塔的正副队，真是天生一对。”
说着，她还饶有深意地看了杨锐和徐宏一眼。
不是绝密的任务吗！这记者，怎么又来了啊！
东塔行动队的诸位齐声在心里哀号。
“咳，”队长杨锐清了清嗓子，“夏楠她，是以第三方协力者的身份加入我们行动组的，她所在的报社掌握很多欧洲国家哨兵向导的一手资料，给我们提供了不少帮助。”
“我说记者小姐啊，”陆琛晃了晃手里一份传真，“我觉得你说的不对，谁说北风就和雁是天生一对了，我觉得北风和这位才更一对。”
夏楠对陆琛有心理阴影，她本来不想理他，但记者天生的好奇心让她没经受住诱惑，还是走过去看了一眼陆琛手里的东西。
那是西塔其他外派成员的资料，夏楠看第一个人，男性，A级哨兵，照片上的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，典型西北男儿的堂堂相貌，只是眼睛特别秀气，年纪大概二十来岁。
她目光往下扫，又去看代号，只见明晃晃两个字写着：白板。
白板是什么鬼啊！女记者在心里疯狂大叫。此时此刻，她觉得自己为数本来不多的浪漫细胞，又被陆琛给弄死的一大批。
“来来来投票了啊，”陆琛唯恐天下不乱，举着方英白的照片在旁边张罗：“北风到底和雁更一对，还是和白板更一对，表决。”
“白板一票。”张天德举手。
“白板两票。”佟莉举手。
“林队是西塔自己培养出来的，西塔行动队队员代号都是麻将牌，北风肯定和白板……”罗星还理论实证了一下。
旁边，文艺懂本来想说他觉得北风和雁更般配，听了罗星的论证，缩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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