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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Prestige衍生]男男版《歌剧魅影》休叔&贝尔倾情演绎(够)

前言:

这篇极度无节操又不负责任的文是作者的一个脑洞,内容是Hugh和Bale合演的男男版《歌剧魅影》。虽然用了原名但并不算是rps。

剧情梗概:

24岁的Christian Bale是个想在美国演艺圈谋生的英国青年。因为这里竞争残酷,他凭借已故父亲的关系勉强在百老汇谋了个差事,却很快凭借天籁般的嗓音一炮而红。但无限风光的背后,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隐秘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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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这么闹,老板可是不会高兴的。”

 

剧院经理的办公室里,他的经纪人伏案疾书,花哨的信纸上写得尽是些达官贵人的姓名。对于Bale递上来的那封申请书,他连看都不看一眼。

 

青年皱起了眉头,他用手敲了敲桌子,说道:

“先生,可能你没听清我刚才的话——我不打算干了,我今天来是为了辞职。”

 

桌边的中年男人惊愕地瞪大了眼、猛地抬头。但是,让他有所反应的明显并不是Bale讲话的内容——实际上,他从未赏脸认真听这个青年人表达意见。

 

“你的嗓子!”经理尖声叫道,“你的嗓子怎么啦!”

他这样嚷嚷着,不等对方做出任何回答,就一连串地斥责道:“你一定酗酒了,上帝啊!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啦——告诉我,你还不至于去抽大麻吧!不检点的小崽子,我不是早就提醒过你吗!”

 

他越过桌子,双手揪住Bale衬衣的领子,青年往他写了一半的东西上瞄了一眼——他的名字被用大大的花体字印在宣传单的最上方,新鲜出炉的剧本、内百老汇最好的剧院,又是一年排满的演出。

当然,他还没天真到以为经纪公司真的关心他的身体健康。作为一个初涉演艺圈的青年,他和公司之间存在着一纸卖身契般的合同,而经理只是关心他的投资是否有亏损的风险。

 

Bale冷静地握住他的手,嘲讽地把脸贴近对方,一字一顿地说道:

“这就是他妈的我的声音,没喝酒,没大麻。先生,现在您可以关心我说的话了吗?”

 

他的嗓音冷冽,略显沙哑,听上去很是性感。但是,绝对不是报纸上宣传的“高音亮如金石、中音柔如丝缎”的那个嗓子。经理看着他,冷酷地说道:

“我一定要告诉老板——你连学都没上过几天,没了你的嗓子你就一钱不值,现在的你算是什么东西?”

 

一连串明显的侮辱,但是青年无动于衷,他只是冷笑了一下。

“你他妈又算是什么东西?我只要在舞台上像金鱼一样傻兮兮张嘴闭嘴,像是在摇篮里睡觉一样轻松就领薪水,你们是这么想的吗?你们觉得这样我就满意是吗?”

说到最后几个单词,他的声音有点颤抖,以至于不得不假装低下头整理衣领——再在这里待下去,Bale相信他就要失态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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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冲出了那间办公室,身后回荡着经理要和他对簿公堂的威胁声。他一路冲出剧院、跑到夜色迷离的百老汇大街上。

 

那天的纽约下着瓢泼大雨,霓虹灯的华彩在雨幕中一片光怪陆离。

出租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,从青年面前堪堪擦过,他手里的文件被刮落一地,雪白的稿纸在雨中翻卷、最后零落一地,被车轮卷入柏油路的污泥中。

Bale抹了一把脸上的水,出租车司机送给他刺耳的喇叭声和车窗里探出的一个中指。天上的闪电把斑马线映得惨白,比舞台上的灯光还要刺眼。

 

他急促地喘息着,呆呆的伫立了一会儿,然后想起自己忘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。于是Bale转身、原路返回,面无表情地推开经理的门。

“……那个人是谁?”他单刀直入地问道,“我就问这一件事——那个在后台替我唱歌的人。”

 

经理的眼神说明他认为这个小伙子已经疯了。这个中年男人的脸硬得像大理石,他好像已经知道事情无可挽回,于是慢吞吞地答道:

“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,不过——我劝你早点找律师。”

 

如果不是灯光师Cutter拉住他,也许当晚的事情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。Cutter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,也是介绍Bale来美国的人,他一直照顾这个青年,就像他的父亲一样。

 

Bale一直没有出声,他只是低着头、一直走,他推开剧院铺着天鹅绒的厚重门扇、来到那个他每天站在上面一展歌喉的舞台上。

Cutter跟在他后面。

 

当他平静下来,Bale脸上的表情就消失了——他无喜无怒,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那片天鹅绒的大幕,回忆着过去两年来这里所有故事,那些精致的、辉煌的、或哀艳或绮丽的东西。

最后,他说道:

“Cutter,我钦佩能在这舞台上做出伟大成就的人们,我赞赏这些,发自真心的。”

“……你也有机会成为其中一员。”

老人低声说道,声音中有些许苦涩的成分。

 

“不、不是那样。”

青年迅速打断了他,“履行完合同我就离开,去洛杉矶,就算给剧组打零工也罢——我乐意去抗摄像机,但是我不属于舞台。你能理解吗?”

“我知道……”老人的声音十分干涩,“那对你十分不易,是吗?我看到你都不肯露出多撒或笑容。”

 

“……我没办法。”青年冷淡地说道,“他们赞美的是别人,说那歌声如同天籁,而我最伟大的表演技巧,就是时时刻刻假装我是另外一个人。但是,即使我不肯微笑也不改变什么,报纸认为这是高雅的忧郁。”

 

“这对你确实不公平。”Cutter说道。

Bale微笑了一下,他从衣袋里摸出一张旧报纸,青年眨了眨眼睛,缓慢地念道:

“据与他共事的女演员讲,Bale是个极其勤奋的人。他在无人的后台习唱,日复一日,在凌晨、大家尚在梦乡的时候,在夜晚、剧场空无一人的时候——”

 

他顿住了,然后嘲讽地笑着。

“我确定我自己不在那儿——我在哪儿呢?在老板指明我出席的饭局里,在某个想睡我的女人或者男人的床上……反正我不在这篇报道里提到的任何地方。”

他用脚踢了踢舞台的地板,然后转过头,那双黑眼睛亮得逼人。

 

“……这对他公平吗?对这个献唱两年来连脸都没露过的人。女人们勾搭我的时候他在干什么——对着空空如也的观众席假装谢幕吗?”

 

Cutter的嘴唇颤动了一下,Bale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幕布后面猛然发出了重物倒地的声音,伴随着一声模糊不清的呜咽。

灯光师大喊了一声,但是Bale拉住了他,青年厌倦地说道:

“别动、管他呢,我不怕有人听到。身败名裂也无所谓,我再也不会装下去了。”

 

老人急躁地摔开他的手,但是,等到幕布被掀开,空荡荡的舞台上没有一个人影。

 

“你什么也不知道,”灯光师的嘴唇颤动着。

“你的经理人没有做任何事,替身是我帮你安排的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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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处的气窗漏进一线冰冷的月光,落在舞台上,比灯光师打下的追光还要浪漫。

如果有谁在午夜、在空无一人的漆黑剧场里听到歌声,或许会感到害怕吧。但是,那的确是被缪斯所祝福的声音,细微的哀声低吟,如同提琴的G弦般沉涩动人,被浓烈的感情所渲染着,猛然间激烈地拔高、在穹顶间引起空灵的共鸣。

 

那天夜里,他所唱的最后一支曲子是《摩西十诫》的主题,辉煌的咏叹被决堤的悲哀所冲击着,他无法完成它、无力继续演绎它。于是这支以爱与渴望为名的曲子,在高潮之处腰斩,在他沙哑破碎的哭泣中结束。

 

这个男人勉强站起来,他的身体还颤抖着,却步履蹒跚地走到那一束月光中,如男主角般伸展双臂,对着黑暗中看不见的观众谢幕。

 

但是,今天他听见了掌声。

 

孤零零地、在剧院的中突兀地响起,然后舞台上的射灯被打开了。男人发出了一声惊慌的尖叫,刺目的白光让他一览无余,他用双臂遮住脸。

于是灯光又温柔地熄灭,他的世界再次沉没于一片黑暗当中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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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ale看得很清楚。

那是一个大约身高六英尺一寸、非常优雅匀称的男人,穿着半旧的燕尾服。在没有人能看到的时候,他打扮得一丝不苟。

黑暗里,Bale能听到紧张的呼吸,失去了献唱时的韵律。他的脚步踏在舞台的木质地板上,发出单调的声音,而那个人没有为此逃走。

 

云朵隐去月亮,好像也要为这个歌剧院中的影子保守他的秘密。青年站在舞台上,对他伸出一只手。

“我给你带了一些东西。”他平静、直接地说道,“我要走了,离开之前要交给你。”

 

……黑暗中他能看到那个人隐约的轮廓,他笔直修长的腿、被燕尾服勾勒出的优美腰线,他宽窄合度的肩膀。但是他看不到对方的脸。

 

“我真的很抱歉。”

这个道歉是发自内心的、有着深层次的原因,Bale笑了,“……这个天花板上画着一组飞翔的天使,当你开口歌唱的时候,我简直以为他们要下来拥抱你——你知道吗?你见过白天的歌剧院吗?”

 

对方仍然没有说话,也没有动。

 

Bale也沉默了一会儿,看起来,他犹豫着要不要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口。

不过,最后青年还是说道:

“……你没唱完的那支曲子,是那首“爱的渴望”。《十诫》是我最早来歌剧院排练的剧目,你也许曾经自己演出过吧?”

 

他叹息般说着。然后那个魅影般的男人突然在黑暗中开口了。

“不。”

他吐出一个音节,然后沉默了一会儿,才轻声说道:“那是我第一次替你唱的曲子。”

 

Bale感到一丝惊讶。

魅影那美妙的歌喉,因为一晚毫不顾惜的挥霍而嘶哑。他就像砸碎一件脆弱的艺术品一样使用它。这个男人后退了一步,把自己隐藏在幕布的阴影里。

 

“……你必须爱我,Chris。”

他低沉、喑哑地吟咏。Bale随即意识到那是一句音乐剧的台词。

“The Phantom of Opera。”像是猜谜一样,他笑着说道。男人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

“注目悲苦的白昼……飘扬着分别的鲜红旗帜。你,愿与我共赴黑夜的王国吗?”

“Tristan and Isolde,瓦格纳的歌剧。”

 

Bale笑着说,然后魅影忽然挪动了脚步——他向着他走过来,停在他触手可及的距离上。

那张面孔逆着光、隐藏在阴影里,青年伸出手,在他的右半边脸上碰触到了一张冰冷的面具。

 

Bale真正惊讶了,在他想要揭开那张面具的时候,魅影握住了他的手,对他说:“不。”

 

他的手指滑过他没有面具的半张脸孔。拂过他弧度美好的光滑额头,拂过他挺秀的鼻梁、瘦削的面颊,最后碰触着他尖削的下颌——Bale的指尖湿润了,随着眼睑的颤动,泪水从魅影左半边面孔上滑落。

 

“你必须爱我,Christian。那不是我的曲子,那是我替你唱的第一首。”

他重复了一遍,而这次说的是全名而不是双关的缩写,Bale的拇指摩挲了一下他柔软的嘴唇,然后他倾身吻住了他。

 

也许魅影已经渴望了许久,就像他用尽全力却无法完成的那支曲子。这里面有他所有的勇敢和怯懦。他瘦长的手指在Bale的衬衣上抓挠着,嘴唇是白兰地酒和眼泪的味道。

 

最后,当他们分开的时候。魅影说道:

“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?”

“你想要什么?”

“……任何东西,你的。”

“真是抱歉,”Bale的嘴角翘了起来,他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恶劣,“这东西不是我的。”

 

他从衣带里掏出一沓叠好的纸。

“这是柯蒂斯音乐学院的申请材料,我把所有的真相写在里面,你可以填上自己的名字。学费用我的积蓄,因为那是你自己挣的。还有——”

他停顿了一下,然后笑出了声。

“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的顾虑,等你毕业的时候来找我。那会儿我已经发达了,会给你一份工作。”

 

“……你怎么知道自己会发达呢。”

过了一会儿,那个男人用微弱、带笑的声音说道。Bale耸了耸肩。

“为什么我不能发达呢?”

他把那堆东西塞在男人的手里,魅影的手指颤抖了一下。

 

“我的秘密深埋于心,我的姓名无人知晓。”

他低微地叹息着,而Bale吻了他的面具,他并未取下它,只是替魅影将那台词继续了下去:

“……那就等到天明吧,等到晨光亲吻你的脸庞,请你在我的唇上将它倾述。”

 

说完这句话,他狡黠地微笑:

“今夜无人入睡——普契尼的《图兰朵》,这是你唱过的、我最喜欢的一支歌。”

 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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