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红海行动】【全员/双狙】向死而生 章十六（哨向AU）
文前语：
图1是美好的星哥。
图2是……其实图1只是给图2打个掩护。
文前语2：
顺子的灵魂呐喊：罗星为什么总喜欢撸我的精神体，撸我的精神体会有用吗？明明撸我不就可以了吗？（不对）
章十六
东塔一行人在山腰的客堂见到了方英白。
那人面前桌上摊着张淡彩渲染的写意人物图轴，早开的梅枝下站着三个青年，五官都是寥寥数笔勾勒，却极传神，可见主住持法师画工精深。
除方英白外的其余人，都只认识站在左边的林枫。那个西塔的向导长相端方厚重，眉宇间却颇有书生气，画上对他的描摹虽不精细，却也有七八分相似，以此看来，那另外两个人应该也相去不远。
陆琛眼睛一扫，立刻猜到中间那人是秦川。这位西塔的前任队长长着一张鹅蛋脸，五官深邃，威严里带着贵气，属于那种“电影海报上的英雄”的容貌。他左手边的另一个青年却清俊得多，鼻梁高挺、嘴唇秀丽，略微上挑的凤眼，凝眸时也仿佛带着浅浅笑意，难怪传说他“受女孩子欢迎”和如今的顾顺不相上下。
“人不可貌相。”方英白别有深意地在旁边点评了一句，陆琛抬眼看着他，那人悠然说道：“陆青长得有点小白脸，但他性格很强，人清高，也有竞争心，不是第一眼看上去那个样子。”
“这字谁写的？墨迹好新，最多也就几天前的事。”顾顺也凑近了看画，但他一点没关心上头人物好看难看，目光直接溜到了留白处的题字。
方英白显然早注意到了那行字，但他却并不急着开口。倒是李懂端详了两眼，有点惊讶地说：“这是不是彭玉麟的诗？”
虽然在场的几个人文艺程度参差不齐，但彭玉麟这个人，他们却都知道——祖籍衡阳，创建湘军水师，为中国近代海军的奠基人。陆琛手比着那行刚劲行草，一字一字念了下来，写的是“只有梅花心似铁，始终不负岁寒盟”，听起来似乎是咏画中景色，又好像别有深意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顾顺向来是不矜持的，他一边嚼口香糖，一边随口发问。
“我琢磨着，不是什么好意思。”陆琛咋舌。
方英白没评论，只是说：“是彭玉麟梅花诗的一首，全诗是‘平生最薄封侯愿，愿与梅花过一生，只有伊人心似铁，始终不负岁寒盟’。”
他念完诗，又补充了一句：“陆青的字。”
最后这句话让整个客堂炸了锅。
“太嚣张了！”陆琛惊呼，“是可忍孰不可忍！”
“那你怎么还在这里耽误时间？”李懂有点责怪那个西塔哨兵的意思。
“现在追捕，来不及了。”一直没说话的罗星插了一句。
“是来不及了，”顾顺说，“东塔的人力做不到拉网式搜索，又不能让地方公安去做。”
“我也是这个意思，三天了，陆青要出境、还是要就地潜伏都绰绰有余。”方英白实在是西塔的一代淡定帝，到了这会儿，说话还是不慌不忙。要不是熟知他这个脾气，陆琛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敌方安插在我军阵营内的内奸。那个哨兵说完他的结论，又补了一句：“我想他是来拿这张画的，但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了主意。住持告诉我，那家伙拜托他，把这画交给随便什么过来问起这事儿的人。”
陆琛给局里打了电话，汇报了一下这边的情况。因为鸡鸣寺离省公安厅特别近，而对方安排接待的时间是下午，所以一群人还是按原定计划，去山顶的斋堂吃饭，一边走，一边对那首题画诗议论纷纷。
“我不太懂诗。”方英白说。旁边陆琛和李懂都用“看你也不像懂的样子”的眼神打量他。那个哨兵环视一圈，意思是征求意见：“你们觉得……那什么意思？”
东塔的几个人齐刷刷看着李懂，观察员立刻又郁闷了。
“好多种解释呢吧，”少年迟疑了一下，还是把真实看法说了出来：“我也觉得感觉不好，像是说画上另外的人对不起他一样。”
“秦队？”方英白脸上的表情总算有了点波动，“你这个想法有意思。”
“我乱说的。”李懂似乎觉得自己发言不当，赶快掩饰了一下。
“我是觉得，这个向导，不像你说的那样有野心嘛。”陆琛对方英白嘟囔了一句，“搞不懂。”
“这还不简单，”顾顺眼睛看着远处斋堂的招牌，随口胡扯：“陆青不是秦川第一任向导么，林枫不是他第二任向导么，这就——本来说得好好的咱俩一对，中间一个变心把另一个甩了，多清楚的事儿。”
“咳，就跟你们三个那样吗？”方英白委婉地表示了一下。
他们后边，罗星早就进入了“你们说的每个字我都懂可是组合在一起并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”的平静状态。顾顺满脸茫然，还在想哪三个啊？只有李懂蹭地原地蹦起来，又原地落下来，涨红了脸然而并不敢张嘴解释。
陆琛在旁边，肚子都要笑疼了。顾顺半天才想明白，登时黑云罩顶，用眼神朝方英白直扔刀子。
这会儿功夫，他们已经走到了百味斋门口。这天是工作日，山上进香的不多，偌大厅堂里空荡荡的，山风从敞开的窗扇吹进来，很是舒服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方英白端着盘子站在摆斋菜的桌子边，指着一屉蒸食说道。
顾顺本来想趁机笑话他没见识，但他眼睛一瞟，半天说不出话，扭过头问：“陆琛，这什么？”
医护兵一阵气短，说：“这是烧麦啊，你俩不认识？”
方英白拿他那S级哨兵的犀利眼神打量了几遍水晶皮里包着的糯米粒，半天说了一个字：“呃……”
顾顺有点按捺不住，说：“你们这边吃这种面皮包大米？怎么不吃大饼卷麻花和油条馅包子呢，真闲。”
陆琛瞟了他一眼，端起了半个南方人的自尊心，冷着脸走了。
饭桌上，几个人又拾起了先前的话题。这次陆琛倒是正儿八经地问了西塔先后两任队长的婚恋关系——林枫早在进训练营之前就有女朋友了，俩人青梅竹马，二十二岁就扯了证；秦川平时不沾女色，但那是因为他被心仪的对象拒绝过一次，失恋得比较惨痛。军医打听了一下那个连西塔队长都看不上的杰出女性是谁，方英白开始不想说，被八卦琛夺命连环催之后才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“南塔那位”。东塔的一群人听了，齐刷刷埋头吃饭，再也不提这个问题。
比较奇怪的是陆青，对于他，方英白的说法是“不知道，查不出来”。顾顺听了嗤之以鼻，说二十多岁的男人了，没有感情生活也得有X生活吧，这有什么查不出来的。
他说完这话，旁边罗星、李懂、陆琛齐刷刷扭头看他，其中李懂一脸困扰，强迫症似的想提醒顾顺，你是不是把顺序弄反了。陆琛看出了少年的想法，心想你的生活和顾顺的生活八成有非常大的差距。方英白的目光从他们仨脸上扫了扫，最后眼睛看着罗星，不含感情色彩地评论道：“看来这桌上什么生活都没有的人还是挺多的。”
顾顺不乐意，指尖敲了敲方英白面前的桌板：“你看罗星干嘛？”
那个西塔哨兵又咳嗽了一声，缩回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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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锐原本没有指望南京警方短时间内能有什么新突破，这组人下午从公安厅拿走了之前爆炸案的所有资料，就回了下榻的宾馆，预备第二天早上再去趟市公安局，询问一下华东局那个退伍人员失踪的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，然后就启程回上海。
方英白自己住一间房，剩下东塔四个人，他知道陆琛和罗星是搭档，顾顺和李懂是搭档，但入住的时候，两个向导自动自觉地凑在一块，两个哨兵也慢悠悠地一起走，丝毫不觉得这种分配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。
进了房间，两个哨兵都换了衣服，先后洗澡。罗星完事的时候，时间差不多九点，他出来一看，顾顺手里还攥着毛巾，裸着上身，下身只穿了条平角内裤，躺在床上睡着了。
年长的哨兵深深叹了口气，走过去拽走毛巾，扯起被子搭在顾顺身上，坐在床头打量着他，心想：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，比李懂还像小孩子。
顾顺的睡颜并不怎么放松，眉间丘壑深深，嘴唇也绷着——这些罗星其实知道。
以有过同样经历的人做对比，这个哨兵算是恢复得很好的，他的坚忍超出罗星的预期，而且足够刚毅也足够清醒，懂得有意识地进行自我约束和调剂。不过，当他独处的时候，特别是之前在医院里的时候，顾顺偶尔也会长时间地发呆，会无所事事地盯着一个地方一动不动。主治大夫也建议他最好在放松的环境里逐步恢复正常社交，而且最好不要长时间让他一个人呆着。
罗星的指尖无意识地擦过顾顺的脸颊，十分爱怜的样子。之前他就觉得这家伙很可爱——或许把一个快一米九的青年男人评价成“可爱”有点古怪，但顾顺那种鲜活的笑容的确给他留下那种印象。这个青年身上有股饱满的能量，仿佛外界的重重压力只能让他燃烧得更热烈一样。
他很想对顾顺好。
这种事，罗星不擅长，以这个哨兵迟钝的秉性，他只是觉得，要是能做些什么，照顾也好、陪伴也好，或者别的什么，能让这个家伙过得轻松一点，他就很乐意做。
罗星希望顾顺还能像以前那样笑。
他走神了，然后被手背上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唤醒。罗星低下头，正好看到顾顺在枕头上翻了个身，正对着他，舌尖舔了舔两颗尖牙。
“你干什么。”罗星无奈地责备了一句，他看着手上明显的牙印，希望这小子不要从此养成用牙的习惯。
“正当防卫。”顾顺说，“不要趁我睡着就乱摸。”
“……想什么呢你。”罗星无语。
“你有前科。”床上的人又把被子踢了，枕着胳膊直打呵欠，一对虎牙在薄唇下边若隐若现。
“对不起，我不知道你……”罗星脸红了，很显然，他明白顾顺说的“前科”是什么，“后来陆琛告诉我的，说你和精神体高度共感。”
听了罗星的道歉，顾顺一脸爽了的表情，他又翻了个身，趴在罗星的膝盖边儿上，脸贴着罗星的大腿，半天才说：“我说……你是什么生活都没有吗？”
“小方开玩笑的，不要较真。”罗星对这种事的回应永远无趣得很。
顾顺歪着头，许久又轻轻说了句：“咱俩，算是在一起了吗？”
这回罗星沉默了。他好久没说话，久到顾顺的心里都有点不安，但他依然埋着头，不看对方。
最后，年长的男人说：“嗯。”
简单地回答，就像长久的无言只是为了好好想清楚一样。
“迟钝。”顾顺嘟囔了一句，突然笑起来。他伸长了手臂，一下子把罗星拉下来、搂在怀里。
罗星的体格不错，但他是窄肩膀、身形紧凑，没有顾顺那种宽肩蜂腰窄胯的倒三角体型。但那个青年对此却喜欢得很，顾顺眯起眼，享受着那副温热厚实的身躯恰好抱个满怀的感觉。
“星哥，”他小声叫，把脸埋进罗星的肩窝里，深深呼吸了几下——那个哨兵的信息素是淡淡的白檀，本人没有攻击性的时候，接触到也只会有轻微的心跳和呼吸加快，顾顺觉得他八成真是受虐体质，以至于比起向导，竟然更享受这种搂抱着一个S级攻击型同类的感觉。
罗星轻笑出声，单手拍拍他的背表示安抚。他刚洗完澡，上身只有一件坦克背心，U型的领口，裸露着玲珑锁骨，以及结实饱满的肩膀和手臂。顾顺用了点力，把那件紧身背心推到罗星胸口以上的位置，于是男人的身体线条渐次裸露，干净又充满力量感。
“罗星。”
这声叫得又轻又软，甚至带着一丝气腔，顾顺两臂环着罗星的肩，用一种彻底占有的姿势紧紧抱他，连两条修长有力的腿也绕上去。
他的嘴唇贴上男人的唇角，清凉的薄荷气息从发热发颤的身体上沁出，和白檀的气息纠缠一处。
他们第一次接吻了，从舌尖湿润的碰触开始，继而急迫地彼此摩擦舔舐，最后，顾顺单手捧着罗星的脸，把他死死压在身子底下，彻底占据了那个人温热的口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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